我只是剛好路過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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蟬鳴 佐鼬 NARUTO

舊文, 2008年的作品

~7月1日~6月9日與7月23日的中間生日慶賀~


  夏天,蟬群在叢林中鳴叫個不停。

  用雙手摀住雙耳,弟弟大聲地抱怨︰哥哥,外面好吵喔!我睡不了!

  哥哥只是笑笑輕撫弟弟的頭蓋︰牠們不吵的話,要抓牠們可沒那麼容易!

  所以從此以後,為了讓哥哥抓到我,我盡力地吶喊了。

  只是他對此……始終無動於衷……

  我和他正身處一座小屋裡。

  我不知道這是甚麼地方。

  從敞開的門扉往外看、是一片鬱鬱蔥蔥的叢林。

  除此之外,並無其他。

  但是倚牆而坐的他,已經沒法看見任何事物。

  他瞎了。

  我很確定。

  他的腦海裡,除卻暗淡的回憶,只剩下像他身上衣褲般的漆黑、再沒法展現我身上衣褲般的白亮。

  像回憶中,他穿的是僅超過肘關節和膝關節、毫無款式可言的布質上衣和褲子,一束小小的馬尾綁在頸後,臉上沒有任何表情,跟回憶中的他無異。

  一如既往。

  我總是很喜歡模仿他。

  小時候的衣褲總是跟他的一模一樣,甚至會偷拿他的舊衣服來穿。

  他總是將舊衣服保存得很好,有破損的都會親手縫補,不合穿的會在清洗好之後放在衣櫥最下一格的抽屜裡。

  媽媽曾問哥哥,為甚麼總是把舊衣服放在衣櫥中最低最順手的抽屜。

  哥哥答媽媽說是因為自己長高了,常穿的衣服放在高的地方比較順手。

  當時我們正在吃晚飯,哥哥說完以後將臉轉向旁邊的我,拉了拉嘴角。

  那次之後,媽媽再沒有提起舊衣服的事。

  現在想起來,大概是媽媽明白了哥哥的意思,所以沒有再提起吧。

  現在也不會有人再提起這件事了。

  也沒有人知道我是從甚麼時候開始不再模仿哥哥。

  我已經不再穿黑色的衣服和黑色的褲子。

  「嗯……」

  沙啞的聲音,似乎變得比以前低沉了。

  但是聲音沙啞的理由,大概是因為喉嚨乾燥,連我也有這種感覺。

  伸手取來跟前的杯子水壼,倒滿一杯水仰頭便喝乾,清爽的感覺教我呼出舒服的嘆息。

  「嗄……」

  沒有得到水的喉頭,依舊只能發出毫無生氣的聲音。

  不知為何,我感到不悅,因此緊皺起雙眉。

  但雙手的動作卻沒有一絲遲疑,將水注滿杯子,便將杯子放在手伸到盡頭的前方,即是我和他的中間。

  他對水杯著地的聲音無動於衷,讓我的不悅演化成煩燥。

  「水在你前面。」

  可是他對這嗓音依舊無動於衷,強將我的煩燥轉化成惱火。

  一伸手抓住了水杯,一蹬腳來到哥哥的面前,以五指簡單地掐住他的脖子,輕易地按到牆上。

  那種感覺很不可思議,甚至可說是詭異。

  哥哥是站起來了,雙手也扶著我掐住他的手,但是那種順從的、軟綿綿的感覺,教人沒法相信他就是親手將家族殲滅的男人。

  那個月圓之夜,他的動作沒有一絲猶疑。

  但是如今,我甚至能感受到他的手在陣陣顫抖。

  「哼!」

  骨頭被捏緊的聲音,從指尖傳往我的腦海,蓋過了他的呼痛聲。

  也許他並沒有呼痛……

  因為他的樣子看起來,依然是無動於衷……

  但是他唇瓣那不自然的張合,的確像在說甚麼。

  憑著世上獨一無二的眼睛,我能夠看到他在說甚麼,但是我不想知道他在說甚麼。

  拿著水杯的手立時提起來,遮擋住他的唇,也往他的嘴裡送進了清爽。

  啜飲的聲音、嚥下的聲音、呼吸的聲音、心跳的聲音,曾經相當熟悉的聲音,許久不曾聽見的聲音。

  我從來沒有照顧過哥哥,反是經常在生病時被哥哥照顧。

  哥哥瘦瘦的手總是有力地抱著我的肩膊,讓我能坐起來好好喝水,不致被嗆到。

  水很甜、沁涼但是不會冰冷。

  哥哥倒的水總是很好喝。

  我倒的、跟他倒的,大概是不同的水。

  因為除了清爽,我沒法在自己倒的水裡嚐到任何味道。

  「嗄……」

  憑他的嘆息知道水已被喝盡,我放下了提杯的手。

  他的雙唇已拼攏,沒有再張合。

  只是比起他的話語,我更不想看見他的表情。

  不過我的雙眼健全,早已將他的表情收進眼底。

  那是跟往昔一樣淡然的微笑。

  總是自上而下灑落的笑容,如今展現在與我視線水平的地方,顯得既真實、也虛假。

  真實是因為我曾看過千百遍,虛假是由於我從來看不透笑容背後的意義。

  作弄我的時候,他會笑。

  向我表達歉意時,他會笑。

  看我笨拙的擲手裡劍,他會笑。

  看我踩水窪被濺得一身泥漿,他會笑。

  在我面前,哥哥總是微笑著。

  即使背向我,還是能感覺到他在笑。

  所以那個晚上,看到無論如何都不笑的他,我只能渾身顫抖。

  總是微笑著寵溺我的他,以認真得近乎刻薄的眼神和表情,吐出陌生的話語。

  不笑的哥哥是假的?

  以前的哥哥才是假的?

  現在的哥哥也是假的?

  突然發現摸著他的掌心沒有暖意,我放開了手。

  我不知道面前的人是誰。

  我想逃跑。

  但是他站在唯一的門扉前,讓我無去處可去。

  我不想跟他在一起。

  我不想留在這裡。

  但是前無去路,回頭看卻只有牆壁。

  眼看著他一步步走近,我只能一步步後退。

  外面的光將他的影子照在牆壁上,將我整個人覆蓋住。

  白色的衣服變黑了,哥哥將光茫都擋住了,我只能看見他身上的黑暗。

  我喊叫著希望他不要過來,卻又記起呼喊只會讓他更易抓到我,於是我又噤口不作聲。

  然而雙眼看不見的他,卻繼續不偏不倚的向我走近。

  我退到角落處,跌坐下來,瑟縮於牆角。

  他走到我面前,靜靜地站著,木無表情。

  我終於明白,我是隻鳴叫得太響亮的蟬,所以哥哥總是能夠輕而易舉地抓住我。

  我坐在地上像往昔一般仰視親切但深不可測的哥哥。

  站著的哥哥也像以前一樣俯視身高只有他一半的我。

  曾經以水平的視線與他對望,是玩得太累之後被他抱著。

  『呵呵!你長高了喔!比我還高呢!』

  曾經以水平的視線與他對望,是雙腿受傷之後被他揹著。

  『哎!你又胖了,好重啊好重啊!』

  曾經以水平的視線與他對望,是送別坐在玄關、準備外出的他的時候。

  『我出去了。』

  哥哥,你甚麼時候回來?

  背向我的哥哥回過頭,露出一貫淡然的微笑,向我招手。

  雖然被查克拉灼痛的感覺猶在,但我仍然不虞有詐,裝著一臉狐疑走近哥哥。

  額頭快要被哥哥的手指碰到之時,我以為那熟悉的灼痛感會再次在皮膚上散開。

  然而哥哥的手並沒有碰到我,只是停在我的眉心之前。

  『原諒我,佐助。』

  聽著哥哥的聲音,我的雙眼一陣灼痛。

  『我不會回來了。』

  我喊叫著希望哥哥不要走,但是哥哥的背影卻依舊慢慢與我拉開距離。

  對於蟬兒的鳴叫,長大的孩子無動於衷。

  希望被抓住的蟬,只有繼續鳴叫。

  用雙手摀住雙耳,弟弟大聲地抱怨︰哥哥,外面好吵喔!我睡不了!

  哥哥只是笑笑輕撫弟弟的頭蓋︰牠們不吵的話,要抓牠們可沒那麼容易!

  那我不要抓牠們了,你可以讓他們靜一下嗎?

  噢……我不可以呢……

  無論有沒有人在聽,蟬兒還是必須鳴叫的,因為這是牠們的本能。

  而且,聽著牠們的叫聲,即使眼睛看不見、心裡也會感到安靜,不是嗎?

  不,哥哥……

  無目的地不間斷地鳴叫,會令人心裡感到不安……

  雙眼越來越痛了。

  蟬鳴越來越吵了。

  終於,我耐不住痛楚和嘈吵,睜開了雙眼。

  這裡沒有蟬,這裡不是小屋,而哥哥也不在我面前。

  然後,我明白了︰由於沒有了抓蟬的人,蟬兒的鳴叫,已經永遠失去意義。


END-00︰30-1/7/2008

後記︰在哥哥離開的那一回已經有此構思。水城不相信哥哥已經不在了……但是過去了一些時間……卻又矛盾地接受了……接受現實,是水城的習慣。但是哥哥的離開,實在讓人不捨。比白和再不斬,更要令人感到牽掛……所以往後也讓哥哥在專欄裡露面露面好了︰)最後還是希望各位看倌能致會客室告知一點感想~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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